一次和瑞秋下課後走回家,那時還不是很熟悉巴塞的路,憑著不甚可靠的方向感從Parc Ciutadella走到Museo de Chocolate,走到公主路猶豫了一下,選了右邊的路走。記得Mercat Santa Caterina是在這邊的。
在巷子中間瑞秋突然告訴我她本來是要住這裡的,有一個月租八百歐元的單位,三個房間。可惜她的同伴們不喜歡,結果也沒有租成。八百歐元,我心裡盤算著,如果能找到人合租的話,倒是個很不錯的地方呢,經瑞秋肯定的地方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再加上它身處我至愛的El Born區這個誘餌…可惜這次只是短暫停留這個城市,要租的話,下次吧。
在巴塞租房子如果是打算住上至少一年的,簽一份長期租約,租金沒有想像中昂貴。像某位嫁到西班牙的朋友和丈夫租的單位距離市中心加泰隆尼亞廣場不到五分鍾的腳程,月租也不過八百歐元。兩個人住也很寬敞。
]]>那家在C/ Flassaders的cafe叫甚麼來著?Buscala?恐怕要把名卡都翻出來才想得起,但這無礙我的回憶。在一片綠蔭搖曳的Passeig del Born近Marcat del Born的一條小巷走進去,就是,就是從Cafe El Born走出來,右手邊斜對角的那條小巷。經過幾家小巧的時裝店,其中一家的店主人是南美人,卻從意大利進口皮製品在西班牙賣,不是有點可笑麼。不管了,在某處左手邊有一條更小的小巷,通往一家長得和地窖沒兩樣的時裝店兼咖啡室,對門又是另外一家,也忘了叫甚麼名字了。總之,專心的往前走。如果沒有絲毫的分心的話,走個一兩分鍾就能看到左邊一家映著溫暖燈光的小咖啡店。
那幾扇門高得驚人,裡面是一個可愛的小地方。室內像是從前的貨倉改建而成,粗糙的地板,極高的天花,漆得隨意的白牆都在暗示這不是個精緻的所在。果不其然,點了一杯最是尋常普通的cafe con leche,交到我手裡的卻是一只白塑膠杯。價錢是一歐六毛五,比一般的咖啡店還貴,卻連一只像樣的咖啡杯都拿不出來。
我捧著塑膠杯尋了個位置坐下,這裡的桌子上都放上人家陽台用的落地長門充當裝飾,看來很不經意,我卻覺得挺好玩的。
發現這家咖啡店,是在某個空閒的星期天下午。其實在巴塞隆拿讀書的三個月之間,哪個週末不是空閒的呢?一二月我仍然住在海邊的宿舍,和據稱極適合散步的El Born只隔了幾條街,從宿舍出發徒步到美麗的Santa Maria del Mar教堂只需要十分鍾不到。我沒有繞到教堂正門口,在為悼念加泰隆尼亞獨立抗戰英雄的紀念柱前站了一陣子。那是一根從地上長出的鮮紅弧形柱子,我細細讀著紅底白字,有加泰蘭文、西班牙文、英文,甚至好像有意大利文和法文。記得不甚清楚,但前三種語言是肯定有出現的。畢竟是加泰隆尼亞的首府。
]]>
當我們繳付了一人158克朗的渡輪費後,我們才能安下心來,跟這個城市好好告別。如果趕不上這一班船的話,下一班船可是要等到晚上一點半。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要去哪裡找地方讓我們待到凌晨一點半啊?況且我可不想五點半大清早的到羅浮敦吹冷風(相信我,這麼早的話,挪威可是沒有一間店會開二十四小時迎接你的大駕光臨的,呃,夏天有可能除外)。
可是,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的是,為甚麼等候間要建在離渡輪那麼遠的地方呢?話說那一天我們看時間一分一秒推進,輪船出發的時間迫在眉睫,我們查遍了貼在售票櫃台的大大小小通告和時間表,也沒有交待任何上船的指示。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們查的時間表是沒有錯的。那麼船一定在這碼頭,但是從等候間放眼望去,都沒有任何船的影子。
]]>
等到女巫醒來時,我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算帳。話說那一晚,當牧羊少年睡意沉沉之時,忽然有雙手狠狠地把牧羊少年的眼罩搶走。原本沉睡的少年驚醒以後,一臉緊張地在黑暗中擺出詠春拳的起手式,以為發生了什么事。一旁的女巫調整著睡眠姿勢,並用著模糊不清,顯然半睡半醒的語調敷衍地說到:『我的眼罩不見了。』然後就倒頭大睡,留下一臉錯愕的牧羊少年。牧羊少年知道將沉睡中的女巫吵醒簡直就是激怒睡火山,迫于無奈,只好翻箱倒柜將背囊里的私人眼罩拿出來。
『我眼罩不見了嘛。』睡醒的女巫辯說道。
]]>
出發之前,我們愕然發現我們預訂的車票竟然不是從中央火車站出發,而是從機場出發。烏龍事件之所以發生,是因為這張火車票是我們在抵達歐洲之前購買的,當時候根本都不知道Lufthavn指的是機場。在Minipris超值價格的誘惑下,一看到Oslo就按下了確定鍵。
在發現問題之後,我心想,如果中央火車站是我們那一班車的中途站之一的話,也許我們可以省下搭車前往機場的費用。但查了一下地圖,奧斯陸火車站在機場的南方,與我們要去的北方是相反方向,所以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
]]>在學期只剩下兩個禮拜不到的時候電腦壞掉,實在是個很尷尬的時間點。快要考試報告又還沒寫完,正是最需要電腦的時候。但是只剩下兩個禮拜又不想花大錢在西班牙買筆電。家人建議把家裡另一部筆電寄過來給我用,我很堅定的說了不。反正也只剩下那麼一點時間,寄過來我還要找地方放,更麻煩。
然後開始了每天回學校用電腦的生活。學期末是電腦最搶手的時候,如果回去得不夠早,那就抱歉了,等到六七點大家都回家的時候才輪得到你用。
女巫問我,這樣家裡學校天天兩頭跑,不累嗎?累啊,可是待在家裡沒有電腦又可以幹嘛?經常出門又得花錢,學校喝杯咖啡八毛半,就是最便宜的選擇。
而很奇異地,我的生活從愛待在家裡上網的宅女變成每天問朋友要不要出去的活躍分子。連瑞秋都被我的精力嚇一跳,差點以為我發燒了。
]]>譬如走在路上被一群小鬼指著大喊「CHINA!」的時候。或是晚上回家遇到七八個中學生,被他們用加泰隆尼亞語罵些不知道甚麼的時候。
星期五。伊絲和我討論完報告要如何寫之後到餐廳喝了杯牛奶咖啡,坐下來免不得又是半小時一小時的聊天。不會聽或說西班牙語真的很麻煩啊,連人家在罵你甚麼都聽不懂,我說。伊絲笑一笑,說她其實是伊比薩人*,不是道地的巴塞隆納人,雖然兩地皆屬加泰隆尼亞省,但母語是加泰隆尼亞語的她在巴市也曾受到冷待。我好奇問下去,她就再細細地講給我聽。
西班牙人對於自己出身的地方非常執著地保護、崇拜以至狂戀,地方一詞定義很狹窄,不是一省一城,而是一村一鄉地劃分的。珍。莫里斯**的形容很妙,她說西班牙像一個貝殼,但這個貝殼不會把沙粒變成珍珠,而是會避之唯恐不及地把異物吐出去的。縱然巴市有17%的外國人口,也改變不了西班牙人骨子裡的排外性格。
在古城裡買東西,假如你說的是西班牙語,咖啡店主不但會附送溫暖的笑容,一杯咖啡的價錢還可能從一塊四毛歐元降到一塊一毛。如果連一句HOLA都不願意說那可就慘了,店主們對操英語的遊客少有好臉色,咖啡的價格說不定會變成兩塊歐元。BOQUERIA市場是個旅遊景點,我誤以為嘗試說西班牙語就會有本地人的待遇,但買回來已經酸掉的柑橘告訴我事情可沒有這麼簡單。
]]>把耳機塞在耳朵裡,錢包手機鑰匙一概塞到大衣口袋裡,還沒買到傘的我就這樣踏進巴塞隆納的冷雨中。坐車到Glores一點都不難,難的是要選哪個出口。我在月台上來回走了兩遍才下定決心選了右邊的出口,幸好下一班車已經到站,在人群中間游離的我順著人潮走到地面,走到目的地的Communication Campus。一月七號剛開學,校園裡零星散佈著一堆堆學生,他們帶著好奇的眼光看向我,我才驚訝發覺在這個校園我還沒看到任何的東方面孔。
到了迎新講座演講廳的門口,觸目所及都是輪廓深邃的西方人,有些已經成一小圈子在輕聲說著話。這時我身邊來了一個穿黑色外套的女生,我們面對面看了幾秒,笑了一下,就開始講話了。
嘉雅是意大利人**,來自拿波里,專攻法律。我們說了幾句門就開了,排隊拿到自己的學生證和學生電腦帳戶密碼,我們又坐在一起。迎新講座的講者會講英文,當我正要鬆一口氣的時候他問,有沒有人不懂西班牙文的啊?寥寥數人舉起手,他竟然接著說,很好,那我們就講西班牙文吧!我當場傻眼,投影片***的第一張寫著斗大的internationalization,終於忍不住噗的笑了出來。
於是小休的時候就跟荷蘭來的伊莉沙伯和新加坡同學瑞秋一起埋怨,西班牙文甚麼時候變成國際語言了啊?應該是說英文才對吧?抱怨著笑著距離又好像拉近了不少,甚至約好迎新完畢就要去逛街吃飯了。
]]>
但是,如此的美景,只限於你不出門的時候。今天下午,我翹掉了CBS的迎新活動,一個人步行到Lonely Planet推薦的咖啡館。即使只是十分鐘的路途,也破壞了這一場雪在我心里所產生的所有浪漫。雪後,哥本哈根的街道上會有工人駕著鏟雪車將馬路和行人道上的雪鏟到兩旁。但是,天晴之後,陽光擁抱大地,白雪便被太陽的熱情融化,化成積水。就算是尚未融化的雪,也會和塵土混合,形成咖啡色的冰沙,像是爛泥一樣惡心。
只能說,下雪就像一場整人秀,隔岸觀火是很令人興奮,但是如果置身其中,就恨不得轉身逃走。
]]>不同于巴塞隆納那如舊木頭般的暖色調,奧斯陸呼出的是好像鐵灰色的石磚一樣的冷冷鼻息。果然不是一座和陽光親近的城市啊,我心里暗想。
我向來對時間的感覺都不是十分靈敏,這次更是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凌晨12點,我拖著沉重的行李徘徊在奧斯陸的中央火車站。門外是擋不住的颼颼冷風,據說到達那夜的溫度是零下23度,我在心里忍不住小小地抱怨:奧斯陸啊奧斯陸,就算你要歡迎我,也用不著拿你入冬以來最冷的天氣來招待我吧。第一夜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經歷,房間的暖氣像是掉了牙的老人,發出呼呼的呻吟,嘮嘮叨叨地卻始終沒有辦法讓溫度計爬到10度以上。學校安排的宿舍并沒有提供床鋪被子,我蜷縮在床墊上,心里不是覺得不凄涼的。受不了這個寒冷,我帶著電腦,在溫暖的廚房里坐了一夜,靠著普吉島的熱情回憶來安慰一下我受挫的心。
]]>
從18號開始,牧羊少年就從馬來西亞出發,搭車去到新加坡,然後從新加坡直飛香港。在香港待了兩天,乘坐午夜時分的荷蘭皇家航空的班機,前往阿姆斯特丹轉機至哥本哈根。出發前往夢想之地一共耗時三天,到了哥本哈根機場的時候,疲憊燃盡我探索丹麥的興奮之情。在我下機的那一刻,痠痛和睡意完全侵佔了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下肢因為長時間坐在狹小的座位上而開始軟弱無力、疼痛麻痺,肩膀和頸項也疼痛得讓我不知所措。
]]>
行政策略課的教授是阿根廷人,長得還不錯,看上去才三十多不到四十歲吧?可是友好的第一印象並不代表這門課很容易混過去,從第二個禮拜的案例我已經發現這門課的奇妙之處:還記得商學院第一年大家都要修的經濟會計之類的入門課程嗎?那些經濟原理,會計數表,通通在這門課重現。當我還在暗暗鬆一口氣想著「其實這些數表我都還看得懂嘛」的時候,已經想到「糟糕,為什麼每次分析案例的切入點都不一樣」。對,第一個案例我們從環境開始分析,就像在上行銷課一樣,公司有甚麼特質,競爭對手有甚麼特質;第二個案例一開始已經在講公司的收支數表,投資回報率多少多少,轉換之快幾乎讓我這個數字白癡舉手投降。
不過有親切的西班牙組員在,這門課應該問題不大吧。難得的好運氣讓我認識了英文超好的西班牙女生(一般的西班牙人英文很爛),歡呼!
呃,歡呼得太早了,我在這裡修的課可不止一門啊。
經濟與法律課的教授講話講得很快但清晰易懂,老實說她說的法律原理也很基本,照理說這門課應該很好過才對。不過--既然它名為經濟與法律,就代表它也包含了經濟的成份啦。於是在不小心沒上到第二堂課之後,我驚愕地發現我們要交一份功課:計算效用函數(UTILITY FUNCTION)。抓頭皮抓了好久才想起來這堆東西要怎麼做,效用函數是還在我可以解決的範圍之內,如果下次遇到更難的怎麼辦?
]]>這絕對又是一場快樂的逃亡。我們急沖沖地逃離現實的牢籠,把無窮無盡的功課和膩煩無比的考試統統拋開,在香港最冷的季節里去追尋泰國12月盛夏里的青木瓜沙拉的酸辣滋味。發現,原來普吉島有著一種激情的熱度,它的名字叫“青春”
從陰冷的香港一腳踏入了東南亞的熱氣里,我們睜大眼睛,看見整個小鎮都陷入了一種安靜而深沉的睡眠中。筆直的看不見盡頭的公路上,只剩下我們乘坐的minibus在黑暗中蛇行,司機貌似想在這個夜晚當一次奪命公路的男主角。我們被擠在一堆搖搖欲墜的行李中,彼此嘲笑著對方的狼狽,一邊小心地計算著坐姿的角度,怎樣才可以在即將崩塌的行李山中保住自己的小命。遠處的原野上有閃電劃過,落在土地上消失不見,那一瞬間有著驚心動魄的力量。就像是電影里恐怖故事的開端,降落在普吉島的第一個夜晚,一切都像個危險的游戲。
]]>
在香港我很少喝熱巧克力。在餐廳點的喝到嘴裡只剩下甜味,久而久之的也就習慣了巧克力就是這種味道,不喜歡的就不再點了。只有在很冷或不舒服的時候宿舍餐廳的姨姨會強迫我喝下一整杯熱巧克力,說我不能生病。
如果沒有X帶路,我是不會走進這家專賣熱巧克力的店的。
初次和巴塞巧克力見面,濃郁的棕色巧克力漿上是雪白的奶油。配著灑上砂糖的CHURROS,就是一頓道地的西班牙下午茶。
喝慣了香港淡如水的熱巧克力,看到這麼濃像巧克力醬一樣的東西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笨拙的跟著隔壁桌的小女孩拿CHURROS沾巧克力吃。說實話不覺得很好喝,只是把巧克力融掉加牛奶而已吧?我這麼想著。
]]>但是記憶是很奇怪的,當你以為,噢,以前的事我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啊那就重新發崛這城市的美好吧。然後在走過某一條街某一個轉角,竟然有熟悉的感覺浮現,似乎一直跟你捉迷藏的記憶偷偷跑回來跟你打招呼。
某天我和瑞秋從舊城走路到CIUTADELLA校園,途中看到ARC DE TRIUMPH,莫名的記憶浮動,六年前跟爸爸在城市裡開著車亂轉,在這附近看到有個公園風景不錯就停下來參觀。逛著逛著走到一個菜市場,在菜市場裡看到一大堆叫人流口水的風乾火腿,也看到噁心的動物屍體。那時候不知道那紅彤彤的小動物就是兔子,但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吃兔肉的,看著就覺得可憐,更別說要把它放到鍋裡煮了。
又某一晚和幾個朋友從URQUINAONA走到LA RAMBLA挑了家酒吧喝酒。在門外看到黑板上寫著兩道TAPAS一杯SANGRIA才五歐,想著還挺便宜的就進去點了一杯。喝到一半去上廁所,才突然覺得怎麼這裡的擺設這麼熟悉呢?猛然想起這是和爸爸來的時候吃PAELLA的餐廳,以前的LOGO是一條魚,名片被媽媽隨手扔掉了,我還發了一頓脾氣。現在回頭看只覺得那麼的幼稚,很努力想去抓住些甚麼物質上的紀念,但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某一個地方某一個時刻仍然會碰見回憶。真的,記得就好了,紀念品收集得多變成一種負累,還不如給自己寫一篇日記給朋友寫一封信。
話是這麼說,但要做到還真的挺難。我現在正努力抗拒買紀念品甚至名信片的誘惑,就,認認真真的給自己寫幾行字好了。
]]>今天我笑著和一個陌生人說了Feliz año nuevo。看著寬廣的大海,黃昏時分金黃色斜陽映在近處的堤岸和遠處的大樓上,頭頂是呱呱叫著的海鷗,背後是長達一公里的椰樹走廊。我吹著海風,無比慶幸自己在元旦日一個人走到海邊來。這麼美的景色,配上狂嘯得幾乎要讓人發瘋的海風,應該就是我的新年禮物吧?
西班牙人跨年有一套標準配備。一包新年套餐(姑且這麼稱呼吧)裡包有一頂可以是任何顏色的「假髮」、一個可以夾在鼻子上的紅色塑膠球、一個沙鎚、一個吹起氣來會有「咇咇咇咇」聲的紙筒、一串像夏威夷女郎頸上掛的假花。別忘了還有踏入元旦後頭十二秒要吃的十二顆葡萄。一切準備妥當後,X的家人開始招呼我吃喝。
X家人真的很可愛,爸爸愛搞笑,媽媽女兒也很可愛的配合。跨年宴有奢侈的鵝肝、鴨肝、煙三文魚、蒜泥烤小龍蝦、還有油醋汁烤魚。桌上少說也有四種酒,加泰隆尼亞產的白酒、紅酒、香檳(叫CAVA)和MOET香檳。每次我杯底一空X爸爸就毫不手軟地幫我再次倒酒,一杯接一杯喝下去,我也記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只記得MOET最好喝。
在吃葡萄的時候我力有未逮,只吃了六顆然後還把它們都吐出來。還好沒有真的吐,不然就暴露了酒量不好的小秘密了。
]]>永遠在整修的巴塞隆納大教堂。
看完珍。莫里斯寫的西班牙的第一章,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張照片很西班牙。
]]>拿著往巴塞隆納的內陸機登機證,一邊咒罵著只給我們三十分鍾轉機的某航空公司一邊微笑著把護照交給空姐檢查。踏上飛機的同時好像踏進了一個旋渦,所有東西開始模糊,我不知道今天是幾號,現在是幾點,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在飛機上看到了初升的太陽下一片金黃的海水,海上有一條船正往遠處航去,這個畫面讓「我們一起去冒險」的勇氣無比高漲,也更堅定了以後要擁有自己的船的念頭。
夢不總是美好,但本來應該寒冷飄雨的巴塞隆納用陽光和十七度的溫暖迎接我,一個好的開始。我坐上X的車的後座,車子駛進一個安靜的社區,我背著大背包住進X的家。那是一間很漂亮的公寓,有我最愛的木板陽台,大到要是哪天心血來潮想在家辦個下午茶會可以就在陽台上放三四張桌子然後呼朋引伴喝茶的那種。快速沖了個澡,我跟著X走過一條又一條古老的街,來到她最愛的TAPAS BAR。我們坐的房間有一整面牆的可口可樂玻璃瓶擺設。
我們點了JAMON WITH BREAD(西班牙火腿加面包)、DEEP-FRIED CUTTLEFISH(油炸魷魚)、一個甚麼芝士燉菜和一個烤馬鈴薯塊。除了芝士燉菜之外都非常非常好吃。油潤的火腿配脆脆的面包吃,三兩口就解決了一件。烤馬鈴薯塊上淋了MAYO和一種微辣的紅色醬料,吃到最後我肚子都快爆炸了還是不肯放棄它。如此美滿的一餐後我們快樂地開始逛街,不知不覺逛到古城區,又逛到蘭布拉多大道,在其中一條小巷挑了一家CAFE喝了杯CAPPUCINO,才一塊六五歐元。
]]>